《孔雀東南飛》改寫作文700字
“駕!”下聘的人縱馬而去。 “這下可真不錯,”劉兄來回走著,興奮地搓著手,“妹子,你今朝去了,可要好好侍奉那位五公子,趕明兒作了誥命夫人,做哥哥的還有求于你哩!”蘭芝抬起頭,見哥哥正飛沫四濺手舞足蹈,心里不禁一陣揪痛:“郎君啊,你正身在何處???君可知道,賤妾心中的傷痛得厲害??!憶往昔,你我夫妻恩恩愛愛,羨煞天上神仙,羞斃水中鴛鴦。怎知晴空霹靂,旱地驚雷,婆婆竟說妾身無禮節(jié),舉動專由。郎君, 我冤??!做女兒時,妾便已用削蔥妙指織素,裁衣,彈箜篌;用那一雙似蹙非蹙含情目歷覽過前賢之書;用那一對三寸金蓮學習過進退之理。何謂‘無禮節(jié)’,何謂‘自專由’?!蒙君錯愛,立誓要接妾身回家;賤妾亦信誓旦旦:愿為蒲葦,為君隱忍一時。但如今……”此時,蘭芝臉上已涕淚萬行,已分不清哪兒是痛苦之淚,哪兒是內(nèi)疚之淚,哪兒是悔恨之淚…… 在劉母的催促下,蘭芝含淚拿起刀尺綾羅來縫做嫁裳。強忍著的熱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終于落了下來。蘭芝眼一模糊,針刺在了纖瘦的手指上,殷紅的血滴了下來。血淚交融,在絹上綻出了一幅好看的杜宇啼鵑圖…… “駕!駕!駕!”一聲聲凄厲的御馬聲劃破了沉黑而又濃重的夜空。駿馬在奔馳,駿馬在嘶鳴,駿馬在咆哮,駿馬在表示自己的椎心痛恨…… 蘭芝冷不丁地激靈了一下,針好像又扎到了手,她把手指放入口中吮吸,眼睛下意識地瞥向了窗外的山崗:一個騎者正策馬奔向這里,近了,近了,騎者抽打馬匹的聲音仿佛也聽得見了,近了,近了,能看到騎者的臉了。“啊,天哪!” 不錯,來者正是焦仲卿,正是劉蘭芝日思夜想的郎君! 蘭芝和仲卿面對面地站住了,默默地凝視著對方,都在等待對方來打破這死一般的沉默。終于,仲卿長嘆了一聲,開口道:“昔日唯梧桐不棲的鳳凰現(xiàn)在也懂得另覓高枝了??尚ν?,淳厚的磐石方正厚重,能夠候千年而心不變;蒲葦只能韌得一時,又豈能長久?五公子夫人呦,您將會日日高升。而我將要獨面黃泉了!” 蘭芝聽得仲卿這一席話,頓時像掉入了冰窟,心痛亦如刀絞。她悲憤地說:“郎郡啊郎君,你為何說出這等話來!賤妾心中矣是滿腔的委屈?。⊥潜槐破鹊?,又豈是賤妾我負心?但愿你我能夠在黃泉下相見,”蘭芝指了一下自己的心,恨不得把整顆心掏出來給仲卿看,“賤妾我——絕——不——負——你!”…… 自那日與仲卿相見后,蘭芝更加魂不守舍,而仲卿亦與老母做了自絕宣言,愁苦而煎迫。約定的婚期到了,太守令手下抬了花轎,一路上吹吹打打,將蘭芝接到了舉行婚禮的青布蓬帳??烧l又注意到了新娘子走過的路上,有點點水痕。真是點點桃花雨,滴滴摧心情! 夜半,來賀的客人已歸,五公子早已喝得爛醉,像豬一般地躺在了婚床上。蘭芝眼望著紅燭,呆呆地坐著。忽然,她站了起來,眼中的惘然一掃全無,變得堅毅起來。她悄然步出洞房,來至湖旁,隨口吟出兩句絕命辭來:“我命絕今日,魂去尸長留。”她脫掉絲履,攬住衣裙,猛然躍入水中。彌留之際,她仿佛看見了自己和郎君正踏山尋青,花間撲蝶,共約詩書……她笑了,笑得真好看…… 仲卿亦是性情中人,心知長別,悲愴之后憤而自懸于庭樹。 若干年后,一個叫卿仲的男子與一個叫芝蘭的女子在某地偶然相見,并一見鐘情,來共續(xù)那前世未了的姻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