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什么時候,學校一側(cè)的大橋邊,來了一個賣藝人,我是被那悠揚的琴聲給吸引住的。
賣藝人的琴技不僅吸引了我,也吸引了很多人:他的手中握著一把破舊不堪的二胡,一只手捏著二胡上的弦,一只手握著弓來回地拉著,好聽的音樂像小溪的溪水一樣從琴弦上奔涌了出來,銀鈴般的聲音組成了一首首樂曲,從琴弦上流淌了下來,讓圍成了一圈的觀眾聽地如癡如醉,一曲終了,總能贏得觀眾的一片掌聲。
我,也就一邊吃著東西,一邊站在一旁靜靜地欣賞。
只要沒有什么特殊情況,賣藝人就會坐在橋邊,拉琴,我呢,也總會駐足停留,站在一旁靜靜地看。
經(jīng)常是看他拉琴,也有時候,會盯著他的臉看一會兒。
他不說話,但他似乎在用琴向人們訴說著心中的情感。他的皮膚皺皺的,被太陽曬成了古銅色,神情冷漠而淡然,一副與世隔絕的樣子。
我見他能彈這么好聽的曲子,便萌生了一個念頭:投一些錢給他。
說干就干,我立刻把身上的幾枚硬幣搜羅了出來,小心翼翼地向賣藝人走去,我不敢靠得太近,就遠遠地站著,把手中的一個硬幣向那個銅碗投去。哐啷!那枚硬幣碰了一下碗的邊緣,又彈開了,咕嚕咕嚕地滾出了好遠。
賣藝人像是被驚著了似的,忽一下睜開了亮亮的眼睛,但那一束稍縱即逝——眼里的光暗淡了下去。正當我想著要不要去拾起硬幣時,已經(jīng)有人撿起了它,扔進了碗里。賣藝人的眼睛又閉了上去,琴聲悠揚。
終于把錢投了進去。我如同獲了大赦一樣,伴著悠揚的琴聲,踏著歡快的步子,離開了賣藝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