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葡萄美酒夜光杯”這句詩流傳千古,在葡萄美酒的背后,又有默默無聞的葡萄樹。
從古至今,多少文人墨客贊美雪松傲立風頭,贊美柳樹的輕柔,贊美白楊堅強不屈??晌要殣勰遣磺竺麉s“兼濟天下”的葡萄樹。
我家就有一棵葡萄樹,它的年齡比我還大呢。比起同樣一身綠色的吊蘭和滴水觀音,這棵葡萄樹很少受到人為的關(guān)懷,卻沐浴陽光,吮吸雨露,以寒風為衣,以百鳥為友。
那棵飽盡滄桑的葡萄樹,樹干又細又長,樹皮呈褐色,一小塊一小塊微微翹起,把翹起的樹皮撕開里面的圓木呈淺褐色。在歲月之中,樹干不是很直,有點像“S”形。樹根在院子的墻角,只占小小的一片地方,樹干沿著墻邊向上爬,到了房頂平臺后樹枝向平臺中間伸,中間有個架子,樹枝在這個蔓延。
春天,一條條樹枝上吐露出一些新綠,使人眼前一亮,富有蓬勃的生機。春末夏初,葉子也漸漸長大了,綠得蒼郁,綠得深沉,形狀如巴掌,有大有小,綠葉的根部較粗,向上漸漸分散三條長莖。葉背不光滑,可以清楚地看到許多細小的莖,邊緣呈齒輪狀,有一股淡淡的幽香,小鳥不時跑過來,在繁葉之中追逐、嬉戲、覓食,伴隨其中的還有一串串綠的發(fā)亮的小葡萄。從此,葡萄樹把全部的營養(yǎng)都給了葡萄,綠葉之中漸漸有了一絲黃褐色,而葡萄卻在成長著,由綠變成了紫——成熟了。在綠葉的映襯下,格外奪目。人們總看到的是晶瑩剔透的葡萄,在它背后,更有默默付出的葡萄樹。
一天一天,全家人和鄰里之間都品嘗了酸甜可口的葡萄,葡萄樹的使命完成了。秋天葉子老了,黃了,沒人在意了,望著地上悄悄落下的一篇黃葉,我輕輕地拾起來,放在樹根里,這也許是它最大的心愿了。深冬,大雪紛飛,葡萄樹靜靜地,靜靜地,挺立在風雪之中……
一年四季,百樹盡情展示自己的風姿,葡萄樹卻不求名利,默默地做著自己的奉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