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一直在下雨,天幕一改往日放肆的藍色,蒙上了灰色的面紗。
我敲擊著鍵盤,無意間瞥見左手邊的一本《花火》。
我有多久沒翻翻這本書了——
經(jīng)不住似水流年,逃不過此間少年。
花火的封皮是一個溺于深海的女孩,一雙寶藍色的眼睛發(fā)亮,深棕色的頭發(fā)像海藻一般飄散在海水中。發(fā)絲的終結(jié)處,標(biāo)著咋子的日期——
雜志是2012年5月的,現(xiàn)在是2013年8月,相隔一年零三個月。
在這期間我又干了些什么?亦或是我在此之前都干了些什么?
我看了看電視里正在播的黑貓警長,依然眼睛瞪得像銅鈴,和一只耳斗智斗勇,或許在我小時候我會赤著腳站在地上,咬著剛買來的冰棍,不介意冰棍已經(jīng)滴滴答答地流到了衣服上,還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著屏幕,亦或是抱著小貓在陽光的照耀下看海爾兄弟——
現(xiàn)在我只會懶懶的倚在沙發(fā)上剝著多汁的葡萄,看著毫無營養(yǎng)的喜劇,傻兮兮地笑上一笑。
都說擁抱是最疏離的姿勢,因為你看不到對方的表情。
或許我該抱抱我最親愛的舊時光,他是個美人,再怎么殘破不堪也是我們一起走過的路。
或許我該對我身邊的人說一句“YOUJUMPIJUMP”但我認(rèn)為這句話的最好翻譯卻是生死相隨。
或許我該和灑滿陽光的明媚日子坐下來喝杯咖啡,畢竟歲月靜好。
或許我該忘卻那些我自己最唾棄的年月,那些未寄出去的情書都是替別人而寫。
我不會寫詩,有時候甚至都是為了湊字?jǐn)?shù)與炫耀華麗的辭藻,但事實證明,我其實寫日記也很爛,記述一段事情完全抓不到重點,但還是有“成績好”的幌子換來作文的高分。
有些懷念陳老師,畢竟她是很重要的一個人,與現(xiàn)在的老師對我好的態(tài)度性質(zhì)完全不一樣。
有些懷念那只貓,畢竟它在我的世界里奠定下了“我愛貓”的基礎(chǔ)。
但他們都不在了。
我很愛學(xué)校,我也很愛雨天,只是沒有期待中身著白襯衫的少年,他有一頭柔暖的短發(fā),和柔和的五官,我對身邊的朋友打了滿分,盡管他們都有缺點。
我愛畫畫,也許畫的并不是很好,但我喜歡筆尖和紙張摩擦的聲音。
我愛綠色植物,長在清新泥土里的野花也無所謂。
我喜歡的是柳永和李商隱的詩詞,錦瑟無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華年。
我不知道現(xiàn)在雨季有沒有過,但如若是過了,雨季不下雨,又談何雨季。
如若可能,我愿進行一場不終結(jié)的旅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