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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物情愫

這個(gè)世界的科學(xué)家告訴我們世界上沒有仙神妖魔。

這是一座仙山,像黃鶴樓一樣,因?yàn)橄扇硕?。山上總是?huì)有兩人,一個(gè)道士,一個(gè)和尚。沒有清規(guī)戒律,沒有法度。

“你可知萬物皆有情?”一身道袍加身,再加上幾縷白絲,活生生的一個(gè)仙風(fēng)道骨。

“我只知道有情的皆是萬物。”和尚沒有表情,似是許久前就沒有了表情。

“可萬物不一定都有情。”道士手持白子,輕輕蓋在了和尚的黑子上。

“所以有情的并不一定都?xì)w屬于萬物。”和尚依舊沒有表情,只是彈走了吸附在白子上的灰塵。

“可萬物必須要有情。”道士有了些不耐煩,硬生生地將用那白子將那黑子壓成了粉末。

“所以有情必須要先有萬物”和尚手指并和,輕輕一揮,那成了灰的黑子就附在了白子上,使得那白子成了一枚略有些顯大的黑子。

“若是沒有萬物,哪來的情愫。”道士不再去碾壓黑子,只是用手中的白子將黑子擠到一旁。

“情愫都沒有了,萬物存活的還有什么意思?”和尚見一盤棋局已經(jīng)被道士攪合的只剩一小塊黑白相間的一角,也沒有在意,只是拿出另外一個(gè)棋盤,獨(dú)自一人下著。

“萬物與情不可分割,它們應(yīng)該合在一起。”道士強(qiáng)行將和尚的棋盤拉了過來與自己的棋盤并在了一起。

“從來沒有東西去分割情和萬物,它們生在同源,只因道不同,不為一體。”和尚沒有再與道士爭(zhēng)執(zhí),只是將自己的棋盤略微向下壓了幾分,使兩個(gè)棋盤永遠(yuǎn)并不成一面。

“即便不同,也應(yīng)該相同。”道士將和尚的棋盤向上抬了幾寸,勉強(qiáng)夠到了自己高高在上的棋盤。但和尚的棋盤上卻留下了一道永不逝去地裂痕

“強(qiáng)求的相同終究是不同。”和尚輕輕撫摸著自己棋盤上的那一道裂痕,那痕跡漸漸地淡了,消失不見了。而道士的棋盤上卻多了一道說是不同,也算是相同的裂痕。

“萬物死了,世間也就沒有情了。”道士一把將自己的棋盤掰開,上面的黑白兩子齊齊化作了粉末,隨風(fēng)而去。

“情不會(huì)因?yàn)槿魏味淖?,因?yàn)樗c萬物不同。”和尚并沒有像道士一樣掰開自己的棋盤,只是一個(gè)勁地去輕撫。上面的白子刷一下全部活成粉末,同道士的棋子一樣,被風(fēng)帶去。留下的只是一盤的黑暗。

“這就是為什么這個(gè)世界是黑暗的嗎,是沒有了情嗎?”道士看到和尚大的棋盤上黑白兩棋并沒有像預(yù)料到的盡數(shù)灰飛煙滅,有了一絲震驚。

“世界的光明因?yàn)槿f物的逝去而隱散。”和尚放下了棋盤,只是獨(dú)自念佛。

“我眼里的黑暗是你心中渴望的光明,不是嗎?”道士也盤身打坐,口中雖說是說著話,可這心聲也不知道去往了何處。

“你心中的光明在我眼里已經(jīng)成為了黑暗的腐朽。”這一句話,和尚并沒有說出來,但道士卻感受到了。

“我有我的道。”道士起身拔出了身后的桃木劍指向和尚。

“我也有我的佛。”和尚只是向道士一拜,那數(shù)尺的桃木巨劍便就是剩幾寸之長(zhǎng)。

“道不是佛。”道士脫下了道袍,看著和尚。

“佛本是道。”和尚一點(diǎn)也不嫌棄,穿起了道士的道袍。

“你穿上了我的萬物,就應(yīng)該給予我萬物的情。”道士死死地扯住和尚的袈裟,想要一把拽下來。

“不是萬物的萬物,受不了萬物的情。”和尚將袈裟披在了道士的身上,一剎那,自己身上的道袍卻憑空消失了。

“佛是慈悲的,你本就應(yīng)該度化我。”道士看著自己身上的袈裟,哈哈大笑

和尚沒有了話語,只是站在山巔,望著云霄。“我為情愫”

道士跟隨著和尚,只是比和尚略微先前了那么一點(diǎn)。“我為萬物。”

話語剛落,在山崖之下,一件道袍飛了上來,落在了和尚的手上。

道士拿起了和尚放在了石桌上的棋牌,橫在和尚面前。“這是你的情。”

和尚默默無聲接過了棋盤,將手上的道袍加在了道士身上袈裟的外面。“這是你的物。”

天色將暗,世人所能看到的也只是一人明,一人暗。暗者在天色較為明亮的一角,亮者站在天色較為昏暗的另一角。這就是萬物情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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