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黑的夜,我在營(yíng)帳中掏出一塊懷表,在原來,這是媽媽的東西,瑩白的表面,有一種胭脂的香,撲朔迷離,仿佛霧里探花,并不明顯,卻又那么深刻,正當(dāng)我坐在燈火前癡癡的遐想時(shí),那個(gè)溫和的聲音又飄了過來,“將軍……”我慢慢地將懷表收起,沒有抬頭,而是從小廝遞過的天青色茶罐中掏出一枚茶餅,用茶臼耐心地?fù)v成粉末,待碎末均勻,放入茶盤待用,又待茶壺中的水燒開,開始煮茶。“將軍……”那聲音又喚了一遍,我沒有理睬,而是將一盞茶放到了他面前,端起另一盞茶,仰頭一口喝盡。我滿意地看著那殘留在杯壁上的“咬盞”,心情舒暢地抬起了頭。“說吧,有什么事。”暗燈下一張臉顯得慘白而猶豫不決:“將軍……不,皇上……”我猛的一震,茶杯應(yīng)聲而落:“皇阿瑪他……”“是的。”那人也垂下了眼瞼:“請(qǐng)皇兄節(jié)哀順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