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親愛的公雞,你唱得多么宏亮,而且多么莊嚴堂皇!”
“可是你呢,我的親愛的杜鵑,你的歌才唱得好呢,那么齊整,那么甜蜜,那么悠長!在我們?nèi)掷铮僖舱也怀鱿衲氵@樣的歌手了。”
“你那美妙絕倫的歌聲,真叫我回腸蕩氣??!”
“然而你啊,美麗的姑娘,我可以發(fā)誓說,你閉口不唱的時候。我還在等呀等的等你再唱。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學來的歌曲,那么純粹,那么柔和,那未嘹亮。雖然你天生是這個樣子——一只身材不大的小鳥,可是,如果論到音樂,夜營怎么能和你相比呢?”
“我謝謝你的夸獎,朋友;你一忽兒低唱、一忽兒高歌,可比極樂鳥還要美啊。隨便問什么人吧,誰都不會否認的。”
一只飛翔而過的麻雀,對它們?nèi)碌溃?ldquo;我喜歡你們那種討人喜歡的態(tài)度,然而。你們盡管互相恭維吧,哪怕把嗓子都說啞了,——你們的音樂可仍舊是惡劣不堪的。”
為什么公雞恬不知恥地恭維杜鵑呢?當然是因為杜鵑也在恭維公雞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