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春天。草長(zhǎng)鶯飛,百花齊放??諝庵卸悸ㄏ悖柟庹?,絲綢般的柔軟舒適,披在身上。
又與惠子走在鄉(xiāng)間。
不知不覺走到了濠水邊,陽光透過枝葉的隙縫,撒在河水上,形成一個(gè)個(gè)金瑩的光斑。偶爾泛起層層水波,是魚兒自由的游動(dòng),身子仿佛染成了金色,時(shí)而穿過層層水草,時(shí)而靜止,吐出幾個(gè)泡泡,爆開,水響。
多么快樂!仿佛也成了它們中的一員,嬉戲玩鬧,自由自在。情不自禁地喃喃:“魚兒在水中如此從容,定是十分快樂的”
原本也面帶微笑,低頭看魚的惠子抬起頭來,皺起眉頭,直視我的眼睛,不屑地說:“呵,你又不是魚,哪里知道它是快樂的?”我聽了,從祥和中脫離出來,看著他,看他一臉輕視,不住微笑,又要與我一辨高下了嗎?“你也不是我,哈哈,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魚的快樂呢?”
惠子也好像沒有聽出我話語的漏洞,我心一松,他帶著怒氣:“嘿,老家伙,我不是你,我不知道你的快樂,但你也不是魚,肯定不知道魚的快樂!”連珠炮的話語一完,用帶著蔑視的笑,盯著我。
我沉默了,不看他又扶著欄桿往下看,空氣仿佛凝結(jié)在一剎那,看著底下流淌的河水,有了主意。嘴上掛上一絲調(diào)侃的笑,“欸,追溯原來的問題,你問我在哪里知道魚的快樂,我有答案了!就是這,濠水!”惠子愣了一下,緊接著和我一起大笑起來。
橋下,河水仍然流淌,魚也仍然游動(dòng)……